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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濛》金馬獎5冠大贏家!導演陳玉勳重返1950年代,方郁婷、柯煒林演繹白色恐怖下的動人故事

《大濛》金馬獎5冠大贏家!導演陳玉勳重返1950年代,方郁婷、柯煒林演繹白色恐怖下的動人故事

繼《消失的情人節》後,導演陳玉勳全新力作《大濛》,首次挑戰白色恐怖題材。由監製葉如芬、李烈與陳玉勳這個「黃金鐵三角」第四度攜手,以1950年代台灣為背景,描繪出一段充滿溫暖與勇氣的動人故事。《大濛》也在今年金馬獎一舉奪下五項大獎,成為今年最受矚目的國片之一。

於第62屆金馬獎強勢橫掃最佳劇情片、最佳原著劇本、最佳美術設計、最佳造型設計、觀眾票選獎等五項大獎,今日上映的《大濛》為本屆金馬大贏家。

這部由華文創鉅資打造的電影,電影場景設定在1950年代,透過阿月(方郁婷飾)獨自北上領回哥哥遺體展開,過程中她遭遇的人事物,從善意到惡意、從荒誕到真摯,逐步串起關於那個年代的生活樣貌。

冥冥中的神秘牽引

以喜劇見長的陳玉勳從未計劃拍一部以白色恐怖為背景的電影。在他長達三十多年的電影生涯中,創作主題大多圍繞尋找自我,《熱帶魚》、《愛情來了》、《消失的情人節》等多部電影都是,然而在《消失的情人節》拍完後,冥冥之中好像有股神秘力量牽引著他拍《大濛》。

《大濛》的創作起點源自於陳玉勳對父母、祖父母那一代生活的好奇。隨著搜尋資料,他逐漸接觸到許多戒嚴時期的史料,且在大量閱讀完相關史料後,經常失眠、似乎有很多話想跟那些受難者與家屬說,於是開始了這部電影的劇本創作。

劇組搭建早期的台北平民建築區、金山街道,當時的市場、福馬林池等重要場景。(圖片/華文創 提供)劇組搭建早期的台北平民建築區、金山街道,當時的市場、福馬林池等重要場景。(圖片/華文創 提供)

「大濛」這兩個字來自老一輩人對起霧時的說法,與台語「大霧」發音相同。影片以濛濛霧氣象徵當時的混沌與迷惘,暗示著當時被一層霧籠罩著,也象徵歷史被遮蔽、真相不明與情感難以釋放的心情。在這場大霧中,那些被時代犧牲的人們,如同雲與霧,散去了卻完全沒留下什麼。

將這份心疼化為劇本,陳玉勳在創作過程中進行大量田調,並與學者林傳凱、徐紹綱和其他台灣文史資料工作者合作,嘗試在劇本中保留不同人物的複雜面貌;劇本一方面以個人故事讓觀眾貼近情感,另一方面也藉由多元角色呈現那個時代的生活樣貌。

重返1950年代事項艱鉅挑戰

重現過去的樣貌向來是電影製作中深具挑戰性的任務,製作團隊面臨的首要難題是場景重建,台灣城市面貌早已隨時代變遷而改變,如今要找到1950年代的街景幾乎不可能。這也是當時陳玉勳寫劇本時,認為電影不可能拍得成的原因之一。為還原當時的城市肌理,他們在鹽水的岸內影視基地搭建早期的台北平民建築區、金山街道、市場等重要場景,從招牌、三輪車、牛車到市井小物,都力求細節真實、重現熱鬧繁榮的台北榮町商圈。

拍攝阿月初次從嘉義抵達台北這場戲時,大陣仗召來近200名群眾演員,兩側攤商、店面都經過考究,加上人力三輪車、復古轎車、美軍軍車與牛車等,熙來攘往的人潮彷彿置身於70年前的台北街頭。此外,在嘉義拍攝的地點包括萬國戲院、嘉義舊監獄、嘉義公園昭和18及布袋江山等地。美術組發揮極高的巧思,將嘉義公園昭和18內的神社改造為「極樂殯儀館」,並將監獄舊浴室打造成停屍間,打造出真實又具戲劇張力的時代場景。

《大濛》電影講述1950年代柯煒林飾演的趙公道與方郁婷飾演的阿月因緣相遇,發展出一段動人情誼。(圖片/華文創 提供)《大濛》電影講述1950年代柯煒林飾演的趙公道與方郁婷飾演的阿月因緣相遇,發展出一段動人情誼。(圖片/華文創 提供)

片中對「霧」的視覺化處理,同樣為製作時的艱鉅項目。特效與攝影團隊為了呈現帶霧的空間感,耗費大量時間與資源,在後期制作上花費近兩年,特效指導與製作間的溝通更被導演戲稱像拍驚悚片一樣緊張。

柯煒林苦練台灣歷史,方郁婷兩個月變身台語少女

決定要拍《大濛》時,陳玉勳就開始思考演員人選。趙公道要找誰來演?他把台灣20至30歲這一代的男演員想了一輪,但都不對。這個角色必須是台灣觀眾不太熟,應該要是個非台灣人,才能認同他是剛到台灣的外省人。後來陳玉勳和李烈同時想起在《濁水漂流》中看過的柯煒林,他身上的獨特氣質,正好適合這個角色。不過,導演也坦言得花相當大的心力來雕塑。

柯煒林完全不知道台灣歷史,也不知道台灣的老兵是什麼,要他飾演趙公道這個角色是有一定難度的。於是他們兩人下了很多苦工,找資料、看資料、練習各種口音、一起摸索趙公道的性格。陳玉勳花了許多時間和心思跟柯煒林溝通、磨戲,幫助他理解那個時代的台灣白色恐怖背景以及老兵面臨的處境。

為了塑造趙公道這個角色,陳玉勳與柯煒林投入了大量時間與心力。(圖片/華文創 提供)為了塑造趙公道這個角色,陳玉勳與柯煒林投入了大量時間與心力。(圖片/華文創 提供)

飾演阿月的方郁婷,則被導演以「天才」來形容。陳玉勳被《美國女孩》裡方郁婷的眼神所打動,他認為,就算是小孩子,也很少有那樣充滿感情、閃閃動人的眼神。而方郁婷對劇本的快速吸收與角色化身,讓他堅信選角無疑是正確的。舉個例子,本來一句台語都不會講的方郁婷,在兩個多月的時間裡練好台語,開鏡的第一場戲,她就以流利的台語開始演,讓導演與在場的工作人員驚呼簡直完全變成那個時代的人。

同樣是一開始就決定的不二人選,還有從歌手跨界挑戰大銀幕的9m88,在片中飾演阿月的姊姊阿霞。阿霞從小就被送人當童養媳,但是她不想對命運低頭,勇敢追逐夢想與愛情,成為歌舞團的表演者。這些角色交織出多元的時代樣貌。

儘管本片以情感敘事為主,但仍包含數場動作或追逐場面,劇組為了呈現真實而進行實務訓練。例如演員陳以文為了動作戲進行武術訓練,劉冠廷在雨天濕滑地面完成追逐戲,現場以實景與稻草鋪設降低危險但仍承受較高拍攝風險。這些細節顯示導演在求真實表現時,仍維持電影工業操演的高度要求。

9m88 演繹歌舞女伶角色,展現角色的韌性與自由。(圖片/華文創 提供)9m88 演繹歌舞女伶角色,展現角色的韌性與自由。(圖片/華文創 提供)

金馬觀眾票選榜首12天

《大濛》在第62屆金馬獎入圍了11項大獎,金馬影展開幕放映後,在觀眾票選排行榜蟬聯榜首12天。在口碑場與首映會後,《大濛》獲得熱烈回響,觀眾在試映後形容「哭到片尾字幕還停不下來」。導演也在前幾天的首映映後感性回應製作艱辛與團隊付出,並以幽默方式與監製訂下若票房達標的慶祝承諾,拉監製李烈、葉如芬承諾,若是票房突破5億,兩人將穿旗袍,重現9m88在片中的歌舞團表演,曾敬驊和劉冠廷則會烤地瓜給粉絲吃。

電影《大濛》於11月27日全台盛大上映。這部集結了陳玉勳導演、方郁婷、柯煒林、9m88、曾敬驊、劉冠廷、陳以文等優秀演員的作品,不僅是一部關於白色恐怖時代的電影,更是一個關於勇氣、溫暖與人性的動人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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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輯/Shelley Lai 圖片/華文創 提供 核稿/高麗音
VERSE VOL.32 故宮100+ 百年之後?VERSE VOL.32 故宮100+ 百年之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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